七十三、苦涩（1/2）

许一阳此时心中却是万马奔腾，‘这消息传的是不是快了点？不是只有那么二十来个人知道吗？尼玛，消息是怎么走漏的？’

许一阳轻轻瞟了一眼张铁手，‘这妻管严到底有多少事没告诉我？’

一旁的张铁手仿佛看穿了许一阳的想法，贼眉鼠眼的嘿嘿直笑道：“不要想那么多，虽然咱们自己的探子是很难安排进去。但是收买一两个眼线，收集一点点不是机密的事，还是可以办到的。”

张铁手说完后还挑着眉头朝许一阳伸出了一只手，并且食指与拇指正在不停搓动着。

许一阳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而后朝锦三拱手道：“大人既已知这事，那又何必再说？强扭的瓜，不甜啊！”

“我可不管甜不甜，反正吃的又不是我。”锦三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，整个摊开后瞬间握拳，“我只需要看看大小和拿到就行，其他的可就没我事了。”

“更何况，你是不可能和德家儿女成婚的！”

许一阳瞳孔一缩，连忙问道：“还请大人告知下官，这是为什么？”

锦三抬手指了指许一阳腰间的腰牌，“就因为你是锦衣卫！咱们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，本就不可与实权官员关系太过亲密，更何况是德家的女儿？”

“咱们锦衣卫娶妻，要么，家中同为锦衣卫。要么，便是身份清白的人家。”锦三说着突然站起了身，背着双手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许一阳的眼睛，“亦或者，你是想背弃万岁爷，背弃我锦衣卫？”

许一阳喉结吞咽了一下，‘这和直接问你是想在天牢待一辈子，还是想直接上路有什么区别？背弃皇帝是死，背叛锦衣卫也是死。’

锦三见许一阳这副模样，满意的点了点头，轻笑着问道：“至于我锦衣卫是怎么定罪的…许一阳，你不会没见过吧？”

不等许一阳回答，锦三又继续说道：“也对，你之前一直在应天府，没见过也正常。”

锦三突然整个脸拉了下来，满脸阴沉的说道：“白字黑字，按下手印。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罪，那重要吗？”

许一阳喉结又吞咽了一下，而后迅速竖起三根手指指着天，言之凿凿的吼道：“天地可鉴，日月可表！下官绝无背叛万岁爷，绝无背叛锦衣卫之心！”

锦三对于许一阳信誓旦旦的表忠心很是满意，微笑着点了点头。

锦四却是走到许一阳身旁，伸手勾住了许一阳的脖子，将许一阳拖直一张椅子上坐下，“还喊什么下官？咱们现在是自家人，叫爷爷！”

锦四突然摘下面具，将其丢在了两张椅子中间的小桌子上，“我是老四，没外人的时候，叫我四爷爷就行，我全名是曾不凡！”

“我老五，全名刘通令，叫五爷爷就行。”

“沃是老七，许长春，叫沃…”许长春突然眼神一亮，热情的拉着许一阳的胳膊问道：“要不累干脆认沃做爷爷算了，沃和介几个扑街不一样，沃和累是同性，名字都不用改了！”

许一阳无辜的看着许长春眨了眨眼，‘还有这样的？见面就让叫爷爷也就算了，还带认爷爷的？不过你这一口浓重的口音是怎么回事？’

…

最终，许一阳还是拒绝了许长春的好意，‘即便你是孤寡老人，你也不能拉着我做你孙子不是！’

锦三全名是刘千军，挺符合这北方汉子。

锦四曾不凡却是面容憨厚的黝黑壮汉。

锦五刘通令，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，下巴的山羊胡最中间尽然是白色的！

锦七许长春皮肤白嫩，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，像极了…大厨！

剩下两个则是锦十一和锦十二，双胞胎兄弟，不过都是因哑巴而从小便被抛弃了，是锦衣卫抚养长大的。

此刻，许一阳正心情沉重的走向昨日与宗斌等人休息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