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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风第41部分阅读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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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万不可,若突围了去了府城,必然沦落为南冠囚,东主,不如从了义师便是!想必柳绝户正是初起之时,东主从龙必得大用。”

他已经不说“从贼”,只是刚一开口,高梁材勃然大怒,却是从一名亲兵夺过一把单刀,就要挥刀砍向自己平时最信得过的刑名师爷“胡说,胡说!本县虽无功名,捐班出身,但是深沐皇恩,世代受大清两百隆恩,岂能从贼!岂能从贼!”

只是他刚刚夺过单刀,已经被一群长随、家眷拉住了,陆平连声说道“老县尊何必如此固执,纵然自己想保全名节,但是几位公子、千金何其辜也,不若我让我家检点放开一条生路,老县尊……”

“放开!放开!”高梁材又是勃然大怒“本县是知道廉耻的,陆平你再胡说八道,本县立即将你格毙!”

正说着,外面已经有人通报“红贼龙枪营已经围住了县衙!”

“围得好,想必百年之后,我高梁材英名长存!”高梁材已经下了殉节之念“都给我放开手!”

他的长随、家眷这才松开了手,高梁材手握单刀,对准前门,随时准备与出现的虹军决一死战“本县……”

他却是找不到什么词,只是后头有人又报来了讯息“大事不好,县尊,陈镇台已经率众从西城突围而出?”

“他没率亲兵收复被红寇收复的城门?”高梁材却是笑道“武将多是负心人,国难之际还得靠我等文臣,今日我高梁材与黄岩共存亡。”

“镇台他直接带了亲兵出了北城,哪都没去!”

“陈镇台负我,我不负大清!”高梁材当即拿起单刀,往脖子上一划,身边的家眷、长随反应不及,却听得他大声叫道“我不负大清,不负皇恩,不负……”

下一刻大家都看到高知县只是脖子上划破了一层皮而已,单刀多了一滴血丝,高梁材却是把单刀扔在一边,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,旁人都左望右望,都不知道高梁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“老县尊!”陆平现在也坐了下去“此时投诚我家检点,正是从龙之臣,范阳徐公旧事……”

高梁材却是把顶戴往地上一扔,不理陆平的劝降,又哭了一会,最后说道“求生容易求死难,今日方知水太凉……”

水太凉,在场众人都觉得一头雾水,就连陆平都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高梁材却是直接把朝服都脱下来“难道我高梁材要学钱谦益,连一个贰臣传正编都上不了……”

水太凉正是钱谦益的掌故,乾隆时编明史,钱谦益原本位列贰臣传甲编,可是乾隆御笔把他踢到乙编去,因此高梁材一开口,陆平就明白过来,赶紧给大家打了一个眼色,接着就过去牵起了高梁材的手“老县尊,弃暗投明,此是大喜之事!这就随我去见柳检点,想必我家检点必定言听计从,胜过国初范文程……”

他不说范文程也罢,高梁材一听当即神情一滞,当即去找自己刚刚扔下的单刀“刀在哪里?刀在哪里?”

只是他的家人早已经把高梁材丢下的单刀藏好了,高沃更是精明“东主见检点找刀子干什么?此去一步登步,必得大用,以东方才学,何不替检点好好筹划如何收取全台,到时候必有封侯拜相之侯!”

“刀子在哪里?刀子在哪里!把刀子给我找来!”高梁材又哭了一阵,却是把广勇手中的刀枪都视若不见“我本有心以死殉城,与黄岩城共存亡,实在是你们这些同僚、下属、乡党贪生怕死,却把我拖累了,我本有心,奈何你们……你们!”

他已经哭出声来,对面陆平却是说道“老县尊大义凛然,我等都看在眼里,只是现今还是先去看了检点为好,若是检点等得太久了,难免会生出什么波折!”

高梁材十分无奈地站起身来,却是把朝服脱去“好!为了保全全城百姓,我勉为其难,随你去见柳畅柳检点,见检点的时候该注意些什么?”

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,高梁材又沉吟了一回“求生容易求死难,如今方知水太凉!”

第166章 归降

张承业找到柳畅追债从一开始就不大顺利,柳畅虽然下了马,却仍然是留在城外一个临时设置的指挥部里,金汤第二连暂时没有战斗任务的骑兵营在指挥部附近担当警卫任务,同时担任着整个战役的总预备队。

周秀英并不识得张承业,对于这个鼠头鼠脑带着一队台勇的家伙充满了怀疑,她在上海作战的时候,台勇就是她的老对手,咸丰四年的时候,她甚至还亲自率队大破过一队台勇。

因此张承业显然受到了周秀英的刁难,即使他反复表示就是自己里应外合打开了黄岩县城,但是周秀英还是不愿意相信他,还好还有不少瑞安战役的老人认得张承业。

但是最终还是把他统带的台勇留在外面,而张承业被解除了一切武装,才由周秀英带领去拜见柳畅“检点,外面来了一个j细!”

张承业这个鼠头鼠脑的模样,确实有些象j细,不过柳畅当即笑了“是自己人,这次就是张承业兄弟帮我打开了黄岩县城!”

张承业当即说道“检点,你可是许过我赏格的,只是这次……”

他刚想开价,那边就有人大声叫道“大清黄岩县七品知县高梁材投诚了,由陆平先生率领前来求见检点!”

“高知县?”张承业没想到那个满脸正气的高知县也从贼了,难道他发粮发饷克扣得那么厉害,原来是一开始就从贼了。

只是他肚里虽然有些气愤,却是得把钱到要手再说“检点,你可是许了赏格!”

他想让柳畅快刀斩乱麻,只是柳畅真没有这个时间,这个七品知县可是奇货可居啊!

没错,这真是奇货可居!这是红巾军起事以来,第一个从贼,或者说是弃暗投明的知县。

清朝的这些地方官员一向将自己视为秩序的守护者,绝不投向他们心中的“长毛”、“乱党”,象胡元炜那样的例子几乎可以说是绝无仅有--太平天国起事这么久,几乎只找出胡元炜这个非典型的例子。

即使是胡元炜其人,按照一些清人的记述,他似乎也是被迫“从贼”!

而红巾军在乐清起事以来,虽然有一些乐清的低级官员、杂役参与其中,但是真正官居要害的官员却是一个也没有,不但如此,即使抓获知县、县丞之类的官员,这些人宁死也不向红巾军投降,更多时候是全家自尽。

这样一来,这高梁材真是奇货可居,柳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太平天国起事以来第一个从贼的知县,或许在后世,他的名声可以与大明三百年第一个从贼的举人--牛金星相提并论。

何况高梁材的价值可不局限于象征意义,他是地方父母官,十几年宦海沉浮,一直在浙江沿海担任知县之职,远的不说,现在柳畅控制的两个县,太平与黄岩,他都担任过知县之职。

这样的人物,如果用得好了,那柳畅就能把太平与黄岩建设成自己的根据地,他一想到这一点就不理会张承业,而是对周秀英叫道“快把高知县请进来,还有,你先把张承业先生安置下来,等会我再接见他!”

“好!”周秀英点点头“我这就去把高知县请进来。”

旁边石汀兰说了一句“奇货可居,正应礼贤下士,用好这位高知县。”

柳畅很是赞同这个意见“可不要怠慢了这位高知县。”

而高知县也是同样的心理,他既然上了贼船,就知道自己下不了贼船,大清可不会饶过他这样的贰臣,因此他一路就是询问道“检点可有什么喜好没有?我现在穿长袍过去见检点,检点会不会不高兴?”

他反复询问着柳畅的一切细节,心底还警告自己,千万不要一时口快,柳绝户三个字脱口而出,结果自己的人头落地,问了陆平一遍又一遍。

而陆平则是回答他“检点虽然是少年老成,但确是当世人杰,望之即有帝王相,老县尊必然能为从龙重臣!”

“我算得了什么从龙重臣!”高梁材是知道自己份量的“我不过是个小知县罢了!”

“我望之老县尊,可有一比!”陆平很会说话“堪比姜子牙之于周文王。”

高梁材还是很注重自己的脸面,他当即说道“若不是为了这黄岩满城生灵,我绝不随你来见柳检点!”

只是他心中对于这个评语却是暗乐,没想到现在居然比作姜子牙,说不定自己这一辈子还真有机会封侯拜相。

正说着,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率着一队骑兵奔驰过来,马上的少女叫道“骑兵营周秀英奉检点之令,前来迎接高知县!”

“好好好!”一看到有马队开道,高梁材心中大定“陆先生,替我谢过检点了!”

只是他心底却是组织着语言,就准备一语惊人,到时候一口气震服了柳畅,自己说不定真成了柳检点的姜子牙,自己年纪虽然老了些,但是老当益壮。

“那便是柳检点了!”

高梁材当即看到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少年,相貌甚是俊秀,若是亲眼所见,他还真不相信这人就是名动整个浙江的柳绝户,在他的想象,柳绝户怎么也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猛张飞才是。

柳畅亲自带着石汀兰与杨长妹出门迎接,礼数做得十分周到,他恭着手说道“高县尊来归,河海欢声,山岳带喜,这正是我虹军这一桩大喜事,我虽得黄岩一县,不若得高知县一人!”

这话让高梁材飘飘欲仙,这十数年宦海浮沉,尝尽了世间艰辛,哪有这样的评语,只是他还是知道自己的份量“今日检点兵临黄岩,高某不知大义,公然抗拒义师,在危难之际得检点怜惜,不予杀害,实在感激不尽!”

柳畅也很配合,他给足了高知县面子“那是高县尊忠于臣节,如今臣节已尽,高知县已入我虹军之中,我得高知县,如汉高祖得张子房,昭烈帝得诸葛亮,朱重八得刘伯温!”

这个评语比上面更重,还好高知县知道自己只是个降臣,却是知趣地在地上长跪不起“不肖之臣迟迟来归,主公却是比作张子房、诸葛孔明、刘伯温,此恩大德,更胜于昭烈帝三顾之恩,臣安敢负主公,只敢尽心以报。”

这君臣一出戏演足了,柳畅当即问道“不知高知县有何可以指教于我?”

高梁材知道这才是正戏,柳畅虽然把戏演足了,但自己不过是一降臣而已,手中又没有多少实力,而且乐清县内绿营旧兵将起事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,柳畅现在肯定对他十分犯忌,因此他必须拿出有份量的投名状来。

他哭了半天,又谢了半天,连声说道“主公恩重如山,高某岂敢当张子房、姜太公”,但是站起身来就拿出了有份量的材料“现在县库已经让我封好,库中金银、财物、米谷可供大军三月之需。”

打进其它县城的时候,库中往往一空如洗,特别是金银财务遗失甚多,柳畅点点头,但这只算是个小小的收获,高知县若只能拿出这点东西,那是有负他的评语。

很快高梁材又拿出真材实料“检点可是接下想图取全台?高某在台州任职多年,对于台属各县实际情形了解甚多,特别是各县防务、营汛分驻实在情形,可谓是了如指掌!”

这方面柳畅也是收集了一些材料,但是比起高梁材从官方渠道得来有所不足,特别是高梁材告诉柳畅,他手上就有黄岩镇近年才制作出来的驻军详图,不但台属各县的都有,甚至还有几份宁波地图的驻军详图。

这算是帮了柳畅大忙,只是柳畅额外客气“先生还有什么请教柳某的?”

这话里的意思虽然客气,但是还带有一点不满意,要当柳畅的张子房岂是那般容易,因此高梁材告诉柳畅“检点放心攻取全台,台属各县我皆有人脉,尤其是地方豪强、绅士更多,尤其是太平、黄岩最众。”

他在太平、黄岩担任过知县之职,因此这两县人脉最众那是当然的一件事,因此高梁材接下去说“我接下去就写信给他们,让他们响应检点义师,至少也不与检点作对,如果检点信得高某的话,高某还可以过去劝降。”

他虽然只是一个知县而已,但是光凭这个知县的光环,都能替柳畅换来了数千新兵来“此外,不但黄岩县衙文书一应俱全,黄环县印也在我手中,我可以立即以知县印行檄全县,全县想必可传檄可定!”

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,虽然只得了一个高梁材,但是光是凭借这一点,柳畅在黄岩、太平的根基就稳固了许多。

即使高梁材只是一个外省人而已,但是他与这两县的溯源是怎么都斩不断的,因此柳畅连连点头“高先生助手,我虹军如虎添翼,只是现在我只辖有黄岩、太平两县,只是先生先以台州知府行文。”

台州知府?高梁材激动得心头剧震,接下去他说道“检点欲得全台,高某尚有一策献上!”

第167章 阳谋

柳畅这是从善如流“不知高先生有何可以指点于柳畅,柳畅一定洗耳恭听!”

对于高梁材来说,柳畅那句“暂以台州知府名义行事”让他欣喜若狂,他宦海沉浮十几年,始终局限于知县这个格局,始终不能再进一步。

他原来是监生,因在三元里组织抗英有功,被特功保举,分发浙江改任知县,虽然颇有政声,但是朝中既无强援,又欠功名在身,始终只在知县里转来转去。

原本在高梁材心中,他这一生就要在知县任上终老一生了,但是从贼半日,就变身成台州知府。

他也知道这个台州知府,未必比现在这个黄岩知县畅快多少,这是柳畅把他架空的手段,但是不管怎么样,奋斗十几年的梦想一朝实现,怎么能不让他心潮激荡。

何况现在这个台州知府虽然是虚职,但是让柳畅夺取了全台州,说不定就变成了实职,以柳畅所率虹军的战斗力,若不是让他们夺取了全浙江甚至全国,那时候自己这个第一个从龙的清朝地方官员,不知道是怎么一般飞黄腾达。

他想得极美,只是先得把他的计划说出来“检点可知这黄岩城可是黄岩镇的驻地!”

“没错!”柳畅早就知道这一点“有什么地方可以下手!”

“黄岩县城既是黄岩镇驻所所在,那总兵陈世忠现在何处?”

“陈世忠?他跑了还是被我们抓住了?”柳畅首先询问石汀兰“有消息没有?”

石汀兰的记忆力非常惊人,她第一时间就告诉柳畅“俘虏里没有这个人,也没听说有哪个营头击毙了陈世忠了!”

高梁材对于陈世忠扔下自己逃跑那是恨之入骨,何况陈世忠前头还是口口声声说是要收复城头,回头就坑了高知县一把,因此他提出了关健的一点“总兵未得上谕不得抛弃自己驻地,今日陈总兵弃城而走,是何等大罪,所以若是让他率兵来收复黄岩县城,检点可有几成胜算?”

“十成!”柳畅回答得很干脆“十成胜算!”

如果打攻城战斗或是反游击战斗,柳畅手下这些营头或许会吃些亏,但是寻找与清军野战的机会,那虹军各营是压倒性的优势,说句夸张的话,光拉一个龙枪营出来,也能在野战消灭中清军几个步营。

“那现在陈总兵既然失了驻所,那该去哪里?”

“出海?”柳畅有点怀疑陈世忠是不是出海了,黄岩镇靠海最多水师“若是出了海,那收拾起来可不方便!”

“不是出海,陈总兵是朝北走了!”高梁材当即告诉柳畅“他去了府城!”

府城便是临海,一听到是临海,柳畅就来了兴趣“台州协?”

台州协是黄岩镇的下属,共有城守三营,主力驻扎于临海府城,而现在他看到了机会“怎么把他逼出来?”

“陈总兵北去府城,可是张府台未必肯开城让他进去!”高梁材很清楚这些清朝官场体制运作的细节“若是把陈世忠放进府城去,就是要与陈总兵一块承担黄岩失守、不经激战弃城而走的责任了。”

一听到这一点,柳畅就觉得有机可乘“你是说?”

“我给张府台与陈总兵来上一封告急文书,就说本府仍在黄岩城内坚守不退,只要检点把黄岩县城封锁好,陈总兵虽然弃城而走,但是不得不杀回黄岩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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